丽江琐记第二回:初学东巴鼓穷得瑟,再访九鼎潭忆三年

本来今天要去找工作,结果赖床到11点多,起床就吃午饭。午饭后与李老师和傅老师闲聊政治,李老师又反复强调在政治上不要暴露自己、要掌握斗争技巧。
就这么聊了一下午,三点多钟时候结束谈话,各自回房。至六点钟开始吃晚饭,晚饭时周姐说一会和客栈里一个小朋友一起去束河里拿点东西,正好我们一路同行。到了束河一家银器店,周姐开始唠家常,我则继续走。本来想去找老于聊天,结果老于不在,就顺着三年前的那条路,一直走下去。
走着走着,来到了九鼎龙潭,潭水不深,清澈无比,果然水至清则无鱼。雪山的水从山上流下来,经过九鼎龙潭,分成若干小水渠,成为束河古镇中的美丽景色,水渠一直跟随着石板路,而两旁的店家则把啤酒放入水中,用冰冷的水冰镇。水渠中的水草很美,像水中女妖的头发,有生命一样的随着水流摇曳生姿。
想起三年前,我和朋友们就是住在这条路上,天天看着那些清澈水中的神奇水草,感叹千里之外居然有这样一块神仙福地。再访束河,一样的景色,一样的清爽。
看过九鼎龙潭,就沿原路往回走。刚才曾经路过一家卖东巴鼓的店,一个老人在门口拍鼓,于是折返回来正好走进去看看热闹。假装跟老人很熟络,一屁股坐下去,抄起一只东巴鼓(就是那种上大下小中间细的手鼓),笨拙的敲起来。
说起东巴鼓,我倒是有两件事。第一件,在大学期间卖吉他赚钱,我的货源里有一样正是东巴鼓,不过那时候对这样的乐器没兴趣,当然学校里也不会有人买这种大家伙。第二件,一年前和ex去厦门的时候,跟着当地乐队蹭了一对新人的婚礼,婚礼过后我们几个人和着音乐敲着手鼓跳起舞来——那个手鼓正是东巴鼓。我曾经不喜欢这种简单的乐器,但是今天玩得居然特别开心,感到粗糙的音乐的确有它的独到之处,而不尽是我脑海中的野蛮与混乱。
敲了有将近一个多小时,这鼓的手法很好学,但是低手和高手的差距特别大,中间来了几拨客人,都像模像样的学一学。大约八点二十左右,我随着一批客人一起离开店里,老爷子问我住哪里,我说住在束河外面的纳西村子。他说明天你再来一起玩,我说要住一两个月呢,明天再来找你。
于是趁着束河的月色,走过酒吧街和小吃街,听着乐手们的歌声,走出束河,回到村子里。
今日下午和傅老师聊天时骄傲地说,中南海里面的那些人一定不如我们自在,以山为篱,以天做幕,自由自在。想来,确实是这样——自由,终究是人们的最高追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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丽江琐记第一回:丽客隆偶遇贵人,愚人居纵论天下

从昆明到丽江,火车上都是些无聊人,聊天都没兴致。一路无话。下车后坐13路车,询问了车上的当地阿姨,在丽客隆超市门口下车,准备做小巴,结果门口一两小巴里,一对六七十岁的老夫妇向我喊“束河束河”,我就上车了。后来聊起来,才知道原来他们俩是南京大学的退休教师,老爷子搞计算机(背的双肩包都是IBM),老太太搞化学,他们说自己住的客栈20块一天,强烈推荐给我,于是我跟着一起去了。
到了客栈后,见到老太太的弟弟、一个仪表堂堂五十来岁的物理老师,同样在南京教学,看到他正在上凯迪社区猫眼看人,就与他和他的妻子聊起来。居然非常投缘!当晚,二人带我去他们在束河认识的余仁老师的“愚人居”,与极为健谈的于老师聊开了。期间我基本插不上嘴,于老师是史料帝,望尘莫及。
这么一弄,先前的低落心情一扫而空,当即付了600块一个月的房租+100块押金,住在了成都人杨师傅的客栈里面。杨师傅是二级厨师,在德国呆过三年,每天交20块的伙食,一日三餐吃大厨的菜,在哪里曾经享受这般高性价比的待遇?于是义工、兼职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。
先前来束河,害怕这片土地被小资白领们占领,现在看来,那真是丽江最表面的一层皮而已。客栈酒吧之间,不知藏了多少草莽英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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